哀公问于孔子曰:“礼何如?君子之言礼,何尊也?”孔子曰:“丘也人,不足以知礼。”君曰“否!吾子言之也。”孔曰:“丘闻之:民之所由,礼为大。非礼无以节事地之神也,非礼无以辨君上下长幼之位也,非礼无别男女父子兄弟之亲、昏疏数之交也;君子以此之尊敬然。然后以其所能教姓,不废其会节。有成事然后治其雕镂文章黼黻以。其顺之,然后言其丧算备其鼎俎,设其豕腊,修宗庙,岁时以敬祭祀,以宗族。即安其居,节丑其服,卑其宫室,车不雕几器不刻镂,食不贰味,以民同利。昔之君子之行礼如此。
三年之丧何也?曰:情而立文,因以饰群,别疏贵践之节,而不可损益。故曰:无易之道也。创者其日久,痛甚者其愈迟三年者,称情而立文,所为至痛极也。斩衰苴杖,倚庐,食粥,寝苫枕块,以为至痛饰也。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;哀痛未尽思慕未忘,然而服以是断者,岂不送死者有已,复有节哉?凡生天地之间者有血气之属必有知,有知属莫不知爱其类;今是大兽,则失丧其群匹,越月时焉,则必反巡,过其故,翔回焉,鸣号焉,蹢躅,踟蹰焉,然后乃能去之小者至于燕雀,犹有啁顷焉,然后乃能去之;故血气之属者,莫知于人,人于其亲也,至死不穷。由夫患邪淫之人与,则彼死而夕忘之,然而从之,是曾鸟兽之不若也,夫焉相与群居而不乱乎?将由修饰之君子与,则三年之,二十五月而毕,若驷之隙,然而遂之,则是无穷。故先王焉为之立中制节壹使足以成文理,则释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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